当柳枝抽芽的时候，忽然发现，春天就这么来了。
“这么好的天，抽时间出去坐坐吧！”潘晓抽着烟凑到我跟前并递给我一支烟。
“好烟！”我接过来赞许道。
潘晓手里的烟是软中华的。我正忙着在电脑跟前写着论文。
潘晓笑着说：“哎呀，都忙着升官发财，谁还写这个，活得这么累！”
潘晓长得风流倜傥，在我们单位是出名的美男子。这点，潘晓并不否认，他自己说，男人光漂亮没钱有啥用？
潘晓烟瘾很大，又点上一支烟坐到办公桌前吸着。他吸烟的动作与旁人不同，细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显得很优雅。对了，不但吸烟，脖子上还夹着电话愉快地聊着，手里的签字笔在一张A4纸上划拉着。潘晓的电话很多，都是帮人联系生意，比如今天弄一车化产品、明天弄一车什么货【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的。
在我眼里，潘晓就是为生意而生的。他很有生意脑瓜，据说，前些年他买了好几只未上市原始股，后来上市赚了点钱。
周末上午10点多，潘晓给我来电话说一会开车来接我。不一会，楼下停着一辆破旧的桑塔纳，潘晓电话里招呼我赶紧下楼。
车子在宽敞的马路上行驶着。
“上哪去呢？”我问。
“去半山坡，那里的菜不错！”潘晓说着，一手熟练地操着方向盘，一手夹着一支烟。“
车子是谁的？”
“唉，借的，咱哪有钱买那个。”潘晓叹了口气回答。
沿路上说着话，桑塔纳发动机轰鸣着开上一个两面都是山的陡坡。
这就叫“半山坡”。夹在两山之间的一块平地，有一座小庙和一座酒楼，小庙的周围都是阳伞下的石头圆桌。据说，这号称“半山坡”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天【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然酒店。可别小看“半山坡”，它可是远近闻名的风味小吃。人不少，从不远处停车场停的车子就可以看出来。车子档次很高，都是些有钱人的车子。
我们找了一个石头圆桌坐下。小二问我们点什么菜。新鲜的春芽摊鸡蛋、爆炒辣子山鸡、油炸蚂蚱、蝎子，一盘芝麻小烤饼等等，都是些时令特色菜，这在一般饭店不多见。
喝了几杯啤酒后，潘晓还是一棵接一棵地抽烟。不远处又驶来一辆轿车，下来一个胖胖的老板模样的人，后面跟着两个打扮入时的美女。潘晓看呆了。那俩女人身材高挑，打扮时髦，穿着皮质超短裙，尤其是那双腿修长性感。
“骂的，”潘晓晓低声骂了一句。
“有钱咱也弄个情人玩玩，唉，这破桑塔纳还是借的。”潘晓脸上露出懊丧的表情。
潘晓和我都在总【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公司管理部门工作，经常与下属分公司来办事的人打交道。下属分公司众多，有的还在外地。
凡管理部门，一般都有政府部门的官架子，比如人们说：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但潘晓待人诚恳、热情，前来办事的人对他印象非常好。
夸他的人有男有女，但女人占的比例较大。潘晓的魅力还表现在篮球场上。潘晓是公司机关篮球队的后卫。每年总公司举办篮球赛，潘晓都是球场上的明星。一是他篮球打得好，二是人长得帅。
女人看球有个特点，就是喜欢看人。其实多数女人不喜欢或者不懂篮球，多数是冲着帅哥去的。潘晓曾在部队篮球队训练过，他中等个头，在篮球队身高没有优势，但他出色的运球技术和大局观使得他在一群高个子中牢牢站稳了位置。他是球队的核心，总【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是能在进攻中找到对方的突破点，准确地传出得分球。还有就是他精准的“三分球”，总是在关键的三秒里力挽狂澜。
那时候股市还在初级阶段，尚不规范，有不少公司发行内部股，也就是尚未上市的那种。潘晓筹了些钱，买下了三个公司尚未上市的内部股。起初，我们不太理解也没有投资意识。同事们认为，这个傻子，随便把钱投进去，公司亏损，赔进去怎么办？假如赔进去，这家伙就是砸锅卖铁也赔不起。
事情往往出乎意料。没想到潘晓还真有福气，他买的那几只内部股，在年内纷纷上市。上市后，奇迹般的大涨。潘晓虽然买的股数不多，但是翻番，这小子赚得第一桶金。周围的同事忍不住了，纷纷向他请教。
股市一战成名，球场时叱咤风云，再加上人长得帅，潘晓成【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为公司女人们心中的偶像。
我认识潘晓的老婆。她相貌平平，皮肤很好。潘晓经常对我们说他老婆贤惠。潘晓说他喜欢通宵打麻将，弄得家里乌烟瘴气还有一地烟蒂，但是他老婆从无怨言，给他做夜宵。真是不可思议，是够贤惠的。
潘晓家住市区，离单位较远，中午在单位就餐。经常见到潘晓早早地去食堂打两份饭。饭是给单位女团委书记打的。
女团委书记叫吴敏，长相一般，身材不错，皮肤也很细腻。团委女书记已婚，找了个丑丈夫。无奈丑丈夫的父亲是厂里的中层干部，估计女书记是奔着他父亲来的。要么，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团委书记。
听到短信的时候正在卫生间刷牙。手机在客厅里蜂鸣着。短信是潘晓发来的。
“老肖：娥子的父亲去世，请在9点钟赶到蛾子家。”
我【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穿好衣服，抓起茶几上的一个蛋糕塞到嘴里匆匆出门了。周末街上的风很凉，车辆和行人不多，我招手拦了一辆的士。打车到娥子家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在副驾驶上欣赏这沿路的风景。约么有半个小时的光景，车子到了市区。沿路上大酒店门口噼里啪啦响着鞭炮声。的士司机是个“话痨”，一路上不住嘴。他说：“结婚的呗，唉——这年头结的多，离的多，闪婚闪离”我无心听司机唠叨，想着蛾子家的丧事。
娥子是我们的同事，人长得很标致。最吸引人的还是蛾子的皮肤和身材。娥子的皮肤白嫩的就像煮熟的鸡蛋剥了皮，身材高挑且凹凸有致。蛾子在家中排行老七，上面都是姐姐。号称“七仙女”。 娥子的父母家在单位宿舍。还没走到楼门口，就远远地看到沿街摆着【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的花圈。
来蛾子家吊唁的人很多。蛾子妈在里屋悲痛欲绝：“死老头子啊，就这么撇下俺走了，这日子怎么过呀。。。。。。”
蛾子的父亲是个老酒鬼且脾气暴躁，经常在酒后打老婆。蛾子父亲这次的突然暴毙也是死在酒席上。这老头都60多了还喝那么多酒。蛾子父亲以前在厂里是个八级电工，技术很好。退休后，被聘到一个修理厂当顾问。
我想不通。蛾子他妈被酒鬼老头打了一辈子，按理说早就没有什么感情了，如今老酒鬼死了还那么呼天抢地。
老酒鬼的葬礼按照程序总算走完了。没想到这老酒鬼还养了七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蛾子的头上扎着白花，脸色苍白，让人怜惜。
老酒鬼生前的故事早有耳闻。说这老酒鬼嗜酒如命。蛾子家门对面就有一卖酒的小卖部。据说老酒鬼【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经常在凌晨4、5点钟去那里讨酒喝。那些年，谁家中有酒鬼，谁家的日子过得很困难。
那天凌晨四五点钟，老酒鬼就把小卖铺的老板喊醒了。老酒鬼说来瓶二锅头，并说兜里暂时没带钱先记账，等月底发薪的时候一并还上。迫不及待地抓过酒来灌下了半瓶。店铺老板笑着说：“呵呵，怎么也得弄点菜肴，干喝伤身体，” 这老酒鬼很有意思，平时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模样，一旦喝了酒，眼睛炯炯有神浑身平添了力量。
蛾子妈没有正式工作，年轻时在厂里做临时工。嫁给老酒鬼前蛾子妈也是亭亭玉立。老酒鬼年轻时模样尚可。老酒鬼个子不高，皮肤黝黑，身材魁梧，有技术、是五级电工，这在同年龄里不多见。由于长年酗酒的缘故，退休前的老酒鬼喝酒喝的缩了身子、驼了【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背，活像一只知了猴子。
蛾子妈当初答应嫁给老酒鬼的时候是看中了老酒鬼有技术，人正派，挣钱多。那时虽然嘴上不说图钱，但是找对象也考虑经济状况。蛾子是从乡下来的临时工，父亲长期卧床，家中兄弟姊妹多，生活困难。
俗话说：“一代好儿媳十代好儿孙”。你没见过地主老财、资本家的后代各个长得漂亮，就是这个原因。蛾子妈明摆着就是到老酒鬼家改良品种的。
老酒鬼家的人一个比一个丑。经济状况决定家庭地位，何况老酒鬼挣的钱是蛾子妈的八九倍还多。结婚之后，老酒鬼干脆不让蛾子妈到厂里上班了。老酒鬼说：“你那点钱算啥，在家给俺带孩子做饭得了。”
娥子在姐妹中排行老七。大姐叫大娥，二姐叫二娥，依此类推。其实娥子只是她的小名，她的大名【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叫咏梅。
曾听潘晓私下讲过娥子三姐婚前的一段离奇事情。因为老威同娥子的三姐是中学同学，所以比较了解三娥的一些事情。三娥长得也很漂亮。她们姐妹七个各有千秋。
潘晓说三娥子婚前做过“应召女郎”。
真的？我吃惊地问。
潘晓说，三蛾子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并说他不敢娶这样的人做老婆。她一般人瞧不起，必须是外国商人、公司董事长或者老总，总之是够级别的。也就是先找好线人，谈好价钱再包，是包天数还是包月，看钱数定。
“啊–，那三蛾子一定挣了不少钱！”我惊叹到。
“是的，”
“三蛾子的观点在当时很前卫。”
“怎么个前卫法？“
“三娥子说，不就是睡觉么？和谁睡不是睡？反正都是一回事，只要给大把钞票。”
“哦，这个倒是头一回听说。”【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我有些迷惑。
“三蛾子还有更惊奇的理论那！”
“她说，假如嫁给一个穷光蛋或者一个老农民，这辈子活得太憋屈了。”
“那后来三蛾子还不是嫁人了？”
“是的，三蛾子结婚了，据说找了一个穷小子。家具家电、车子、房子三蛾子全埋单！陪嫁很风光！”说到这里，潘晓露出羡慕的表情。
看到潘晓羡慕的表情，我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敏感的潘晓感觉屁股上被毛刺扎了一下，强烈的自尊受到了伤害，再也坐不住了，倾斜着身子激动地叫道：“老肖，咱谁也别装B，说实话，谁不喜欢钱。”
看到潘晓急成那副模样，我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也难怪也难怪，娶三蛾子做媳妇，那穷小子赚大了，就拿车子、房子来说，得耗费一个人大半生呀！ ”我感叹地说。
“得得得，老肖你【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先别寒碜人，那次单位组织舞会你老肖也不是把咱们厂花搂的很紧么！”
我感觉脸发热，严肃地说：“我说老潘，我没有你那么龌龊，真不够档次，跳舞是艺术，是高尚的东西，当时我啥都没想，沉浸在音乐当中……”
娥子是个漂亮而多情的女人，她结婚在同龄人中是最早的。认识这个男人还是在一次舞会上。男人潇洒的风度和幽默的言谈，深深地吸引了她。男人还有一个令人羡慕的职业—–记者。
很快，两人陷入爱河。认识不到一周，两人就结婚了。婚后，蛾子发现，不是那么回事。男人的记者身份是假的。这还不算太致命的。这个男人的事迹还上过杂志，这当然不是什么英雄事迹。据杂志描述：这是个专门以假记者身份玩弄女人的骗子。既然扯了证，结【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了婚，男人可能会金盆洗手了吧，蛾子这样想。
善良的女人，傻得可爱。没料想，男人又重操旧业，离家出走后，又挂上了一个30多岁的女老板。更可悲的是，蛾子怀孕了。她坚持生下孩子，还在傻傻地等待。不久，男人回来了，要求离婚。
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后，蛾子对婚姻彻底失望了。娥子的周围不乏男朋友，其中就有潘晓。她并不奢望有什么名分，她认为名分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人生苦短，不想感情上有任何羁绊。”公司举办春季篮球比赛，聘请你做女队教练如何？“团委书记吴敏在公司等电梯的时候对潘晓说。
几乎每天下午四点多，在公司体育馆篮球场上看到潘晓指导女队打篮球。在练球的间隙，经常听到女同事们的笑【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声，潘晓这家伙确实讨人喜欢。
晚上七点多，训练的队员们叽叽喳喳的走了。空荡荡寂静的篮球球场上就剩下潘晓和团书记吴敏两人。两个人背靠背坐在木地板上轻声聊着……
体育馆要熄灯的时候，两个人走出了场馆。
“饿了吗？”吴敏轻声问道。
“咱们去吃烧烤吧，”
在体育馆的停车场潘晓和吴敏走到一辆红色的小丰田车旁，打开门坐了进去。车子是吴敏的。
车子行驶在路上，周六的晚上路上车子不太多。约半个小时就到了烧烤店。
停好车，吴敏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瓶五粮液。吴敏穿的运动服有点小，在弯腰拿东西的时候露出了白皙的小蛮腰。潘晓看到后说：“好酒，就是贵了点”。
“呵呵，都是从公公家拿来的，他喝不了这么多，”
两人说着，坐到小桌子前。这家是当地【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有名的烧烤店，来吃烧烤的客人好多，把店小二忙的不亦乐乎。
吴敏点了二十串烤羊肉，一盆生菜，一盘毛豆。还要再点，潘晓说：“够了，吃不了那么多”。吴敏非常熟练的用盒子里的工具打开酒，然后分别倒满了两个杯子。
“来，碰一个，感谢合作愉快！”
在回家的路上，是潘晓开的车，吴敏有些醉了。好在离吴敏家不远，没有查车的。距离吴敏家不远的地方是个广场。广场的周围是一片树林。
吴敏说，就停在这里吧。车子停下后，吴敏将头倚靠在潘晓肩膀上，轻声细语的说：真不想回家。
潘晓开始不太适应，紧张地观察一下车外。
公司团委组织优秀青年外出旅游。这次是华东五省市的旅游，由书记吴敏带队。当然，潘晓也在邀请之内，必须的。
同去的一个女孩子说，【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潘晓和团书记吴敏关系很暧昧。还有人说，两个人经常出去逛街，还有的说，他们两人在别的酒店开过房。
八月份的时候，我出差回来，听人说潘晓出事了。
据说潘晓和吴敏晚上在办公室亲热时，被巡逻的保安老甘发现了并报告了厂领导。
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丑事的是潘晓的老婆。
早上的时候，潘晓的老婆遇见团书记先是对骂，然后又厮打起来，正是上班时间，围观的人很多。有人看到，潘晓也路过，没有上去劝解，悄悄地溜了。
这件事在厂里影响很坏。惊动了干部处处长也就是团书记吴敏的公公。肯定要严肃处理。
不久，潘晓被调到外地一个小公司。
至于潘晓外面有几个好妹妹，说不清楚，简直太乱了。
如今流行办公室恋情，实质上是婚外情。同事之间，上下级之间都存在【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婚外情现象。按理说是不道德的，但是谁来管呢？只要你脸皮厚并不怕别人说，没人管。见怪不怪，同事之间也懒得多说。
事后听同事们说起潘晓。令我惊讶的是大多数女同事不但不恨他，反而表示同情，有的竟然说，太可惜了。
后来听说潘晓去了海南公司。海南公司是厂里在海南设立的办事处。还听说他在海南买了房子。
几年后，潘晓回来了。见到他让我吃了一惊，简直像变了一个人。戴着压得很低的鸭舌帽，面部潮红。有人说他得了梅毒，还有的说他得的是性病。据他自己说是不适应海南的气候。
我查了有关梅毒的资料，是这样说的：梅毒是最经典的性传播疾病，古书上把梅毒叫做花柳病，解放初，我国皮肤科把它叫做花柳科，后来改为皮肤花柳科，后来改为皮肤科与【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性病科。现在梅毒发病率依然很高，而且在人群中的传播主要以性接触传播为主。
我还是不相信，有同事对我说：“假如不是性病，那他为什么不去厂里医院看病，反而跑到偏僻的地方看病。”
正值盛夏，潘晓穿着长袖真丝衬衣，袖口扎得很紧。有一次无意中他露出了手腕，我看到皮肤上有不少暗红的小疙瘩。太可怕了，据说开放之初，海南这个地方酒吧、夜总会好呢多，有不少小姐。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性病是上帝对人类不规范性行为的惩罚。如果每个人一生都只遵循一个规则：只跟自己的合法配偶发生性关系，不搞性开放。并且不胡乱结婚、离婚，那么基本上是很难感染性病的。潘晓在海南干了多少花花事，他心里有数。
说起来很有意思，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都躲着他【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或者拉开一定距离。他做过的椅子也不敢碰，怕传染。
潘晓显得很淡定，满不在乎，看不出一点沮丧，与同事们谈笑风生。除了应付工作外，潘晓就到办公室对面的档案室沙发上睡觉。档案室很清静，一般很少来查档案的。
有一次我去档案室查资料，看到他萎缩在沙发上睡觉。被惊醒后，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气，显得很疲倦。
我笑着问：“晚上没睡觉？”他说：”打了一宿麻将。“
机关上工作很稀松，各人有个人的分工。也没有跟他计较的。再者说，潘晓这个人情商很高，很会说话，与同事们的关系很融洽。
一年之后，潘晓的病情好多了。他还是老脾气，喜欢玩股票，电话与人谈生意、倒腾物资。
机关上这点死工资、低收入，潘晓看不到眼里。不久，他去了厂里的一【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个劳动服务公司。
据说，他还当上了副科长。这小子肯定是花钱打通了关系。再后来，听说他辞职下海自己办了公司。潘晓的公司与厂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的公司专门给我们厂供应原料。这可是个”肥缺“。
周五下班的路上，一辆大奔停到我的旁边。潘晓从驾驶位置落下窗子，跟我打招呼。我说，你小子发达了，应该叫潘老板。
上车之后，潘晓笑着说，一般般吧。
周日上去超市买菜的路上，遇见了娥子。娥子对我说她辞职了并说跟着潘总干。
我说，哪个潘总？
娥子笑得花枝乱颤，说，就是潘晓啊。
我这才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娥子。自从离婚之后，她变得更加丰满了，穿着漂亮的旗袍，显得凹凸有致。娥子在潘晓的公司担任公关部主任。潘晓专门给她一辆跑车。
据说潘【我.爱.线.报.网.】52xbw .cn 每日持.续更新.可.实操.的副.业.晓外出谈生意都带着她。全国各地都跑遍了，对了还去过日本、台湾和新马泰。
又过了几年，我听说潘晓住院了。潘晓住的是传染病医院，听医生说是肝硬化。我去医院探望他。潘晓躺在病床上输液睡着了，旁边有娥子伺候着。
娥子陪我走出病房悄悄地对我说：”潘总病得很厉害，吐过好几次血了。“
我说：”有病就得好好休息，毕竟身体是本钱。“
娥子说：”是啊，我劝过他不知多少回了，可他就是不听，一天到晚不停地打电话谈生意。“
开春的时候，听说潘晓死了，去他公司和家中讨债的人很多。
据说，他骗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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