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地的许多孩子来说,学杂技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陈炜/文 陈更生/图
即使在今天,艺术,对于广大的农家子弟来说,依然遥远而陌生,可望而不可即。那些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出现的管弦乐器,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触,更不用说去学习演奏了,那需要环境,更需要本钱。很难想象,在农家堂屋的织机边或纺车旁,会堂而皇之地出现一架光可鉴人的钢琴!也无法想象,对着正在低头吃草的牛羊,农家子弟用雪白的丝巾垫着脸颊拉小提琴!他们能接触到的,只能是古老而顽强的民间艺术。譬如戏曲,譬如唢呐、二胡,譬如杂技。这些艺术,需要师父耳提面命、手把手地传授,需要徒弟“头悬梁、锥刺股”刻苦习练,需要薄薄的戒尺或细细的皮鞭来“监督”和“伺候”,也【我.爱.线.报.网.】需要神圣的拜师仪式和忘我的投入精神。这些,在学艺的孩子们的心里和眼中,是天经地义和司空见惯的。因此,那些学艺的孩子们才会有快乐和笑脸,才会噙着眼泪伸出小手去承接师父的教训——“不疯魔,不成活”,这是学艺的圭臬,更是一种境界和职业精神。也正是有了“师父”与“徒弟”,才有了传授与继承,才有了门派和竞争,才有了创新和发展,这些民间艺术才生生不息,绵绵不绝,穿越时空的雾霭而历久弥新。
在濮阳东北庄,到处都是训练场
她想让杂技表演达到完美
我小的时候,我们住的那条街上出了一个杂技少年,他很小就没了母亲,跟着鳏居的父亲和智障的哥哥生活。在那个失去母性的温暖和缺少关爱的家庭里,少年饥一顿饱一顿地长到了十来岁,却生【我.爱.线.报.网.】得沉静果敢,身手利落。忽一日,他被市杂技团相中,离开了穷得叮当响的家,成为一名杂技演员,专练高空飞人和蒙眼飞刀。这两种技艺,凡人如我者仅听一听就觉得心跳加速脚跟发软,更何况要真的在几丈高的屋宇间腾挪,在漆黑一团的状态下对着活人手起刀落!经过三年苦练,少年出师,终成一角儿。那年他回乡探亲,依旧是沉静腼腆如处子,更不张扬显摆夸海口。只是在一个突然降临的危险状况下,少年才偶露峥嵘,展现了他“仰手接飞猱,俯身射马蹄”的身手。这让我真的羡慕又佩服,心向往之,念念不忘。
30年后,当我受妻子和她哥哥的托付、将我8岁的内侄送到一个城市的杂技团当学徒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当年我看到的那少年如闪电般出手救人的一幕。
学【我.爱.线.报.网.】艺真苦啊!孩子们起早贪黑不敢懒,压腿倒立翻跟头,稍有懈怠,就会遭到呵斥和惩罚。遗憾的是,我的这个瘦小单薄却沉默坚忍的侄儿最终没有练成出师,被新换的“掌门”以“没有激情”为由劝退,露着翻跟头磨秃了的头顶,黯然回家……学艺,让他早早地经历了生活的坎坷,懂得了人生的不易。
肩膀上承担的是杂技责任
杂技,从娃娃练起
俗话说艺不压身,可学艺常常费神又伤身。在光鲜的背后,艺人们总有太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苦楚和无奈。我始终对那些身怀技艺的人敬佩不已,有时我会爱屋及乌,看见那些肩披长发或满脸胡须,穿宽大布衣的男人,就觉得他必定是身怀不露的艺术家,于是顿生景仰之情。
记得鲁迅说过,有些人毕生追求的,却是有些人与生俱来的【我.爱.线.报.网.】。尽管农家子弟几乎没有机会与城市孩子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学钢琴、练芭蕾,但他们对艺术的执著与追求,同样让我肃然起敬。
农民刘继承表演的“5000斤大力”
濮阳先后培养出杂技人才数千人
编辑|谌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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