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京的第二天,王建勋打来电话,他已联系到郝海彦了。如今他的公司已不叫北京福瑞生物工程公司,而是改名为北京天象人生物工程公司。我一阵子高兴,总算落实了,因为郝海彦上为一个知青的女儿寻找母亲的主角呀!
那还是1985年5月的一天,在延安市宝塔山下的延河饭店,召开了延安地区北京同乡联谊会,讨论白描创作的长篇纪实文学《苍凉青春》,书中记述了嫁给陕北老乡的几位北京女知青的命运。当大家正在踊跃发言、争论时,会场角落里多了个十几岁的姑娘,一身陕北女子打扮,一双大眼睛盯着讲话人,不时用手擦着泪水。我们惊奇了,哪来的?主持会议的人当众介绍:“她不是客人,是我们知青的后代,是北京知青的遗孤,她从洛川一个小山村来,【我.爱.线.报.网.】是从街上听到广播寻来的,她叫王杨玲。”
王杨玲的父母是1969年到洛川插队的,插队的小山村太偏僻了,生活也实在是太艰苦太寂寞了。在这女人离不开男人,男人离开女人也活不下去的地方,求生的本能,使少男少女自然接近了,他们相依相恋,屈从生命的本能,终于生下一个不足月的女婴,偷尝爱情禁果结出苦瓜。虽说这里是文化大革命都几户扫不到的角落,爱情遗忘的角落,但流言蜚语、辱骂指责,搞得其他知青在村里也抬不起头,而且恶劣的环境连他们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最后他俩只有孩子送人。
一户陕北老乡收养了孩子 这个弱小的生命,在贫瘠的土地上,被长满老茧的手喂养大了。当贫困衰老病弱的养父母再也无力抚养她时,才把一切告诉了她,并拿【我.爱.线.报.网.】出家中所有的钱——6元2角,让杨玲到延安 找她亲生的妈妈。会场上的知青都落泪了,并一致决定吸收杨玲为联谊会第574名也是最后一名会员,作为全体北京知青的后代,并当场为她募捐。
这是从郝海彦一篇报告文学《一个北京知青的后代》中了解到的,我们必须要郝海彦本人来讲述这段故事。
这篇报告文学收入《回首黄土地》一书,这一书编得确实够分量,是我们看到的反映北京知青到延安插队生活编得最好的一本书。其中很多文章给我们提供了拍摄电视专题片《我们老三届》最好的选题内容、线索以及知青的联络网,结识了一批豪爽而善良热情的朋友。
该书的主编王子翼也约请到了,12月12日当我们来电花园村郝海彦的天象人生物工程公司时,才知要找的【我.爱.线.报.网.】周强也在他的公司,从北京民政建筑安装公司调过来的,一时间成了老三届人的小聚会。大家见面好不高兴。王建勋说的好,人以群分,他接触联系的朋友都是肝胆相照、对脾气的人,他们都是热心肠,知青情结特重,只要一提是知青的事,怎么都好办。
郝海彦给我们介绍了还没调回北京时在延安帮着杨玲找父母的事。那时,郝海彦还担任着延安北京知青联谊会的会长。
“延安见过杨玲,一年后,我到洛川出差,又见了杨玲。在知青联谊会的关心帮助与延安地区行署安排下,已给杨玲“农转非”了。在洛川县一个综合门市部当了营业员。我想见一下抚育过杨玲的老人,于是,和杨玲一起回了趟村子。村子名字怪怪的叫“上操村”,大概是古代边地要塞屯垦戍边遗留下来的。【我.爱.线.报.网.】杨玲家光景不好,住的是烂窑,熏得黑乎乎的,墙角一溜瓦缸在昏暗灯光下幽幽发亮。
杨玲的养母看我来了,赶忙就做饭 拿起了个油壶,竖着控出些油来,炒了盘鸡蛋。吃饭时,除了鸡蛋就是一碟辣子,一碟盐,还有一碟是腌酸菜。杨玲的养母说到当年收养杨玲的情况。“那年冬天,外村的北京娃不知咋打问的,把玲儿给抱来了。我原寻思,是个女娃,不要了,大城市的娃金贵,怕养不成。后来一打问,玲儿她妈也苦命,不知咋地酒收下了。要说养这娃,遭的孽可就大了,硬是拿勺子把米汤一点点往嘴里灌,过了个把月,娃才解开张嘴。以后见天价挤一盅羊奶和一点炒面往口里喂。玲儿小学是在村上念的,娃懂事,下学常是抱回把柴禾稞子,忙着回家帮我做活。后来在老【我.爱.线.报.网.】庙镇上念书,离村有四十多里。那时光景恓惶,不瞒你,自打有了玲儿,家里人谁野没吃过一个鸡蛋,小时候喂了她,上学就靠它换钱交学费了。”养母边说边掂起袖口抹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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